的左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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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幸餐刀不够锋利,虽然割得深,但没伤到筋骨。消毒清理以后,医生用纱布把周衍上好药的右手包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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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笙不敢碰他的手,只能泪眼婆娑地问他:“疼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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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摇头,嘴角掀起一个温柔的笑:“没那次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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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笙不知道他怎么还笑得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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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次指的是纽约,尖锐的手术刀真的插进了他的肩膀,那种痛不欲生、骨肉分离的感觉至今历历在目。他哪怕废掉右手,都不要小姑娘受那种苦。她已经在地狱走过一遭,再多一丁点儿的痛都会把她扯入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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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余笙今天在这出了事,他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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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周衍和陈婉清被一起带去医院走了遍流程,进行伤情鉴定。整个过程中余笙跟木头娃娃一样,全程被他牵着哄着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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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警局,余笙在审讯室里做笔录的时候始终神情恍然,说不出完整的话。她脑子里画面控制不住地闪回,不光是陈婉清拿刀刺她,还有纽约那个朝她开枪的黑衣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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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警察不断安慰她,得知余笙有双相情感障碍后,问了一句:“你有监护人的联系方式吗?我通知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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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笙缓过些神,抿嘴,过半天才张嘴说出三个字:“不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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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警察以为她是不想要家里人知道她出了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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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女孩的下一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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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拿刀刺我的那个,就是我的监护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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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警察震惊到无以言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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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笙花了很长时间终于断断续续复述出当时的情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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