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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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三，你肯定作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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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运气怎么可能这么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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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来一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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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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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没有告诉她，他是故意的。21点表面看运气，但归更到底是数学和记忆的游戏，余笙在这两个方面都没有技能点。所以他保证自己能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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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非常享受她持续性找茬的状态，像他刚到伦敦时候两个人的生活状态一样，她到处使唤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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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余笙远好过她坐在窗台边长久地，空洞地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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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天下午，周衍照常翻开她手里的第四张牌，说：“你又没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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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笙不想理他，她这么多天赢他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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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盯着他的下巴，发现另外一件事：“周三，你很久没有刮过胡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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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单手完成不了这项任务，他诱哄她：“那你帮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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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生间里，余笙把绵密的泡沫打圈抹在他的下巴上，但她看到银光闪闪的刀片，脱口而出：“你没有电动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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浆水口的老年人理发店都不用这种过时的东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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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周衍把刀片展开放到她手里，“习惯用这个，有种我在手术台上的错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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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行，我会手抖。”余笙退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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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会。”周衍抓着她执刀的手，抬到他脖子的高度，“很简单，和削苹果一个道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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