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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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周衍觉得陈婉清到现在没认清现实，他叹口气后啧一声：“有病就得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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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婉清终于停下大喊大叫，仿佛预见什么，血红的眼睛像是要把人千刀万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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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缓慢地结束了他今天该说的话：“余笙不想再见你，不过我会替她履行孝心。接下来几十年你住院的费用我会全部负责，并且让精神病院给你配备最好的病房，最好的医生，最好的看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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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依旧微笑着，看着身着制服的警员架住陈婉清的胳膊将人带离了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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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房间里空下来，周衍的笑容才凝固住，脸上又恢复淡漠的冷，像对猎物失去了兴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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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下头，听见走廊远处传来梆的一声，重重的关门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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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迈进家门的时候，手上拎着还冒着热气的小笼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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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笙在大理石桌面的茶几上玩拼图，她最近新发现的娱乐活动，整整一千块的拼图。五一趴在旁边的地毯上陪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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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门口传来动静，余笙转头，抱怨道：“你怎么去这么久？周三，这都快四个小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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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肚子快饿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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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把纸袋放在桌上，解释：“今天店里人特别多，路上还堵车，我开车到店里就花了一个小时，排队又排了一个多小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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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笙狐疑道：“现在他们家生意这么好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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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替她掰开一次性筷子：“可能又有什么网红去打卡宣传了吧，反正人特别多，队伍都排到下个路口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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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笙半信半疑地喔了一声，放下手里的拼图，接过筷子开始专心致志地对付外卖盒里热气腾腾的小笼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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