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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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女们端着托盘，鱼贯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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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媞月伏在屋檐上，悄悄扒开一片瓦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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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砚书还是风光霁月的君子模样，他倒出数十枚丹药，递给对面的方家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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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家主点点头，示意下人接过。有仆从匆匆赶来，向他低语几句，他瞬间脸色大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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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断拱手致歉，陆砚书微微颔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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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家主挑了几个仆从，急忙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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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媞月想看得更仔细些，她凑近瓦片，却听到一声慢悠悠的语调：“下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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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她不动，陆砚书补了一句：“是自己下来，还是等我逼你下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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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少女乖顺地跳下来，他满意地笑了：“怎么一个人过来？鹤青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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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仙尊为何要与我同来，”她纤细的手指抚摸椅背，漫不经心，“陆长老要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事，仙尊来了岂不是更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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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砚书不怒反笑：“原来如此，原来如此！上天竟如此眷顾我，江时筠不是算无遗策吗？她怎么没有想到今天的局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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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说什么？”少女心生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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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腾地站起来，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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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……你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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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媞月没听明白，她皱起眉头：“别打哑谜，方家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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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有什么关系。不过是我看他们疾病缠身，医者仁心，给他们一些治病的丹药罢了。这还得归功于棠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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