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章

信：“你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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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所见之事，还从没出错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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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中不见波澜，抚摸着窗台上的鸢尾花，那花开得极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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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不知道吧，我和师父出自同宗，论辈分，我还得称她一声姑姑。我们拥有共同的血脉传承，都能看见未来之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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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垂下眼眸，想起一周前和师父的争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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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师父也没想到，素日看起来最乖巧的徒弟，也会忤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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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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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盏从她耳边飞过，落在青砖上，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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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平日是怎么教导你的？天命难违，我们虽有接近神明的本事，但随意滥用，妄图更改他人命运，这是会遭报应的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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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时筠捂着起伏不断的胸口，怒不可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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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韫跪在地上，脸上不见恳求：“师父，若是别人也就罢了，您忍心看着师姐去送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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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忍心又能怎样？江家只剩你我二人，我找了你这么久，不是为了让江家血脉断在你这里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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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痛心疾首，“我自毁双目，就是为了不再看到命运，与其说这是上天赐予江家的祝福，不如说是一个诅咒。江家全都亡在这血脉天赋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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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闻不问，难道就能更好吗？您失了双眼，他们还是要对江家赶尽杀绝。师姐执意去查真相，也是想为您报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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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韫坚持着这一观点，并不退让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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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家命数已尽，但师姐还没有。您在魔域找到我时，难道就没有悔恨过，要是不曾毁去双眼，也许能更早知道我在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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