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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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懂，他以前不是这样。我最初认识他时，他还是个喜欢打抱不平的侠士。他接手天山宗后，也曾扬言要打破仙门多是世家子弟的局面。可后来……他怎么会变成这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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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绝望地诉说，想要发泄困扰已久的不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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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怪你屡次破境失败，执念太深，迟早会生出心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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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昭缨同情地对她说，“道不同不相为谋，你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事，而他对这个世道失望至极，告诉你不但无济于事，还会引来祸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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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跟我说啊！他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他。他让你来当少宗主，你却置宗门于不利之地，辜负了他的期望。他分明是默许我们追捕你，为什么我办成一切，他反而疏远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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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婋嘶吼着，全然没了清冷端庄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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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昭缨笑意淡了下去：“邬长老现在还觉得自己没错吗？十年前你同陆砚书助纣为虐，逼我跳进裂隙。你当真不知那些修仙世家想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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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她眼神躲闪了一瞬，嘴唇蠕动，“不管你信不信，我对他们做的事并不知情。我听说你师妹被囚禁多年，却并非魔族，我会向她赔罪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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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说一点怀疑也没有，那也太过虚假。在你死后我时常安慰自己，不去深究，就不会是我做错了。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诉你，就当是赎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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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终究还是低下高傲的头颅，承认错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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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得很快，也不难懂。沈昭缨听完她所言，意识到她已经全盘托出，转身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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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昭缨！”邬婋在背后叫住她，“我一直都不喜欢你，但从未想过要害死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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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带着不易察觉的哀求：“我真的没想你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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