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还不满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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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满意满意满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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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头如捣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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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帆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,“没出息的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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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师,”许千不自觉地舔舔嘴唇,“放假了,我能去找你玩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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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我玩?好呀。你要是写完了作业,想来就过来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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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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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阵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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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,去和同学玩吧,我上楼了。”拍拍她的肩膀,“好好玩,以后就很难有这么快乐的时候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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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送着路帆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,许千回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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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人已经完工,胖胖的身子上插着两根树枝,肚子上写着教导主任的绰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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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欢笑,天空洁白。小小的城市,小小的校园。不知道是麻雀还是乌鸦,一群鸟高高地飞过,在楼群上方盘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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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下台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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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开始是走,越走越快,后来变成了跑。跑到校门,她甚至想翻出去,穿过门前的马路,继续跑。她不知道终点在哪儿,只是任由心中的快乐发酵成燃料,推着她一路跑下去,直到筋疲力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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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围墙边停下,双手撑着膝盖,痛快地喘气。汗水早已把衣服湿透。风一吹,从脖领灌进去,寒意刺骨,让她直打冷颤。她把王旭然的手套脱下来,抖一抖,揣进口袋,用温热潮湿的右手捂住一直暴露在冷风里的左手,捧到嘴边用力哈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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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的声音很遥远,仿佛在另一个世界。附近这片雪地上,只有她一个人的足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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