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呀?千儿,怎么办,挺舍不得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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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别,别舍不得我。一会儿让花姐听见了,给你调到走廊里坐着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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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旭然唉声叹气,把东西一件一件搬走了。没几分钟,李炳然大包小裹地搬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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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对李炳然的印象普遍都是内向、害羞。在之前的座位坐了两个多月,到现在还没和周围几个人熟悉出来,听说一天加起来都不超过五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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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欢迎你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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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千想起自己班长的身份,主动打了个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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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炳然放下东西,转过身,腼腆地笑了一下。再转回去的时候,碰掉了桌上的英语词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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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点怀念王旭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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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淳贴过来,用手挡着,在许千耳边悄悄说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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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搬书时他为了“炳然”两个字跑过来找自己的样子,许千拍掉她的手,“诶呀,人家就是有点内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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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刚换过来不到两周,李炳然就完全变了个人。每节课,这附近坐着的人都能听见李炳然压着嗓子接话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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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当然和许千有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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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是这样的。他坐过来的第二天,数学课,老师正在讲作业。张淳举起手,问了一道题。老师一读题干就生气了,说这是上课时讲过的例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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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吧,老师,这我都没见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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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千把自己的练习册压在作业下面,一边写,一边幽幽地感叹了一句,“只能说你没看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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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能说你没看见。”[1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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