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

票去找一个凶神恶煞的老爷爷取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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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几年没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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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点五十，许千提前来了十分钟。她到的时候，王旭然已经吃完了第二根雪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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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呦，千儿啊，你怎么才来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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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还早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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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呢？我在家都快憋疯了啊！真的，真要疯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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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还差这‘最后一疯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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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人，真是的，就爱揪字眼。走，租鞋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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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等他们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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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玩着呗。反正四双一起租也还是六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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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窗口前，王旭然掏出三十块钱，比划了一下，“两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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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千站在一边朝里面看。她忽然想起来，自己还从没看清过这个窗口里面是什么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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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会儿太小，个子矮，给钱都要踮起脚来。所以印象里，这个窗口就像个没有光亮的山洞一样，又黑又深，藏着怪物。她通过声音判断窗口里坐着个老奶奶，凶巴巴的，像个巫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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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，她长高了。那个窗口不到她的肩膀，想看里面甚至要低下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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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山洞，没有怪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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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钱的老人就是最平常的老人，看眉眼，甚至有些和蔼。一张折叠床，两只饭盒，小小的办公桌，杯里沏着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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杯口有浅浅的茶渍，像是记忆的裂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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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什么呢？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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