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章

个东西毕竟不是简单的“用进废退”。她在骨子里就是一个习惯于以感性作为行动标准的人，这一点，再怎么遮掩，也磨灭不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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遇到许千以来的这一年多，心底的冲动渐渐强烈。直到那个生病的晚上，在她最孤独无助的时候，许千恰到好处地出现了，引燃了所有寂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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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她约了许千。她知道，她不会拒绝。哪怕披着其他名义，至少可以短暂地共处。在无人打扰的二人时光里，她可以贪婪地品尝那份喜悦——那份只需要看见她就可以获取的、再简单不过的快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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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心愿已经简单至此，依旧难能如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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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千向她指出周梅的时候，她甚至有些站不稳，头脑中“嗡”的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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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比许千更无法面对周梅。人就是这样，心里没有杂念的时候，做什么事都光明磊落；一旦动了心思，哪怕再怎么微小，也难免惴惴不安，似乎所有人都能洞悉自己的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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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办法直视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人。在周梅面前，路帆觉得自己龌龊不堪，如同禽兽。她不是最先动情的那个，可这件事上无论先后。只要动了情，就是回不了头的过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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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后来，碰到了那个学生家长。在那个人说出“女儿”两个字的时候，她察觉到了许千的愤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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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明白许千的愤怒，可是她不愤怒。她没有愤怒的权利。话传到耳朵里，倒像是无心的警告：那是一个年轻到足以做她小孩的人。她们二人之间，除了师生的关系，能有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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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她们之间的种种，从一开始，就全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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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过的心，终归覆水难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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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帆不敢看她。只要一眼，便是意乱神迷。她努力表现的和往常一样，以免被许千发现端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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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开始的几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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