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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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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跟你说啊,我在学校,有时候碰见她,我都不知道怎么躲才好。她总是问我你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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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回答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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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说你过得还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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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呢?她过的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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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样子呗,还能怎么样。不过好像……我也说不太准,感觉她跟咱们上学那会儿不一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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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不一样啊,明年就四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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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心不自觉地抖了一下。最无可奈何的悲哀,莫过于“英雄末路,美人迟暮”。脑袋里闪过上了年纪的路帆一个人走在路上的画面,不禁升起一刹的悲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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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会的。一定不会的。你会找到另一个人。以后的路,会有人替我陪着你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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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不打算和她告别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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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会忘了我的。再见面,只会让忘掉的时间被推后。没必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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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过三巡之后,李炳然问出了一直哽在喉咙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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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出国,是不是想躲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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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许吧。躲她,也躲我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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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都机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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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步走向登机口,恨不得把过去都甩在身后。记忆在眼前翻飞。世界变成一个巨大的迷宫,把她困在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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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念你。我想见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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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见一面吧。我后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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