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文德清清嗓子,编出一个她现想的关于新房子的笑话:“对了,格雷森先生,这房子你不觉得很适合用来开派对吗?”
迪克正好发愁该怎么样才能说点让拉文德感到踏实的话,听她换了积极的话题,也就顺着说下去:“虽然没有泳池,但厨房里好像有完整的设备,可以请个厨师来现场烹饪。”
“是呀,而且空房间也很多,可以用来和朋友玩轮盘赌。”
“……是我想的那个俄罗斯轮盘赌吗?”
“我把它命名为‘市长宅邸轮盘赌’。一共六个空房间,随机选一扇门打开,猜猜哪扇门里面有炸弹,挺刺激的是不是?”
看到迪克的表情,原本挂着笑容的拉文德有些不知所措。
难道美国人不喜欢炸弹笑话吗?她以为米花的文化特产会很受欢迎。
她明明按照技巧里指导的去说了。没有冒犯其他人,只是拿自己和自己的房子开玩笑,加点美国本土化特色的木仓支要素。
为什么迪克会用这种复杂的神色看着自己,蓝眼睛里带着看不懂的情绪?
拉文德再次深刻认识到文化差异是如此难懂。
“抱歉,这个笑话似乎不太好笑。”
再怎么想也不明白,于是她决定老老实实地道歉,顺便把后半句“不过不用担心,因为我的朋友压根儿没有六个”给咽回肚子里。
迪克回过神来:“哦不,您不用道歉!我只是……感到很抱歉,因为您必须过着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。”
这也是夜翼想对她说的话。
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就道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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