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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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她沉沉气，“在佛罗伦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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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淼知道这是她的心结，撕开了，就是要流脓的。“你……那是你妈妈的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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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是。”牧徵墨语气生硬，“但是被我生父强丨暴之后，她身败名裂，回去了没人愿意认她，也就……流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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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淼抿着嘴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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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岁之前的小牧徵墨也是跟着她流浪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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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替你查到杜甫的妈妈也是佛罗伦萨。”罗淼说，“你可以问问杜甫，她现在还是港城和佛罗伦萨两边跑，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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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那边很安静，安静的罗淼以为她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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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想，”牧徵墨忽然说，声音沉沉，“如果我去意大利生活，调查这件事是否会容易很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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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7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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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8点，牧玟才带着满身冷气和倦意回到檀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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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姆把她身上沾了雪的大衣拿走，摆好拖鞋，“柳女士最近还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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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玟是跟母亲吃了饭才回来的。“挺好的，您不用担心。”她回答，随手把包扔在沙发上，“精气神比我都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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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家在一旁笑了：“您别爱开玩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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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玟笑笑。这年头，没几个人会去逗她笑了。柳落掌管着几百万员工去留死活的人，身边本就没有亲近之人，即使有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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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吧，牧玟也不会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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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牧徵墨呢？”她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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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屋里。”保姆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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