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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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芝蓝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屏幕，又说：保存得真好，连表情也很平和，就像在睡梦中遇难，确实是难得的样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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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睡、睡梦中。何荷允也凑过来说道，她的姿态，不像在睡梦中遇难，很可能是坦然面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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坦然面对毁灭自己的灾难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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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荷允点头：也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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呵，若她不是有心寻死，倒是够豁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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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。何荷允一副饶有兴致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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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一冉在旁边的主显示器上翻着资料：从遇难者身上的物品显示，她应该叫方秀。方正的方，秀丽的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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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芝蓝再去仔细看这个叫方秀的遇难者的面容，笔挺的鼻梁，棱角分明的嘴唇，双颊的颜色竟隐隐带点新鲜的淡粉色，闭起的双眼眼线很长，不知活着的时候，曾有什么样的眼神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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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司一冉的自言自语传过来：她挺漂亮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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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。何荷允应了一声，眼睛没离开过显示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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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里漂亮了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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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然是再怎么罕见的样本，也是一动不动的尸体而已，到底有什么好看。可何荷允和司一冉这两个奇葩就是能一直盯着看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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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办公室里安静异常，只偶尔传来司一冉敲键盘的细碎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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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芝蓝受不了这氛围，她决定走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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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走前再看了这两人那好几个月没修剪过的发型，便恶狠狠对何荷允说道：麻烦你有空去修一修刘海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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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荷允拨了拨额前的头发，只礼貌性地应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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