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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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冷库到护理室，这个叫做方秀的的女人的影像，都快成了我办公室的一幅静止装饰画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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噢，你说为什么不接到何荷允的办公室去？一来她那所谓的办公室啥都没有，二来她人都差不多住到护理室去了，还需要监控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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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三点半，正好是下午茶的时间，何荷允准时出现在护理室，例行检查各项数据，给方秀擦擦身体，挪动下各处关节。 外面阳光很好，她打开遮光膜，让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入无菌室来，顿时整个房间充盈了明亮的光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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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显示器上可以看到，何荷允嘴巴一动一动的，在说些下午好之类的话。监控有麦克风，但我设了静音，所以一切画面都是无声的。她拉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，左手边放着咖啡，右手拿着一本书，念给床上的植物人听，这样子倒是意外的安静和谐。若不是一早知道内情，定以为她们是亲人或好友来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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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就不怕口吃？”办公桌的另一端传来不甚友好的话语。我这才想起，办公室除了我，还有这古芝蓝这个仍是我们老板的人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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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反正对方也听不到……”我的回答声音恐怕很小。古芝蓝总让人觉得害怕，她那挑剔的眼光扫到之处，总让人心虚自己是否又做错什么事。这会儿何荷允不在，我就更怯了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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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让人不自在的是，她也抽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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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在搞不懂，烟草这种对身体毫无益处，又难闻得要死的东西，为何伴随人类历史几乎上千年仍未被唾弃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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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芝蓝从微张的唇缝吹出一圈致癌的白烟，垂手往边上的烟灰缸里弹下一小节灰烬。那个红金色的烟灰缸是她自己带来的，已经摆在我这儿好几个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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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不到还念个屁。”她的语气很不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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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想反驳她说，这事你自己问何荷允去啊，在我这儿吞云吐雾是干嘛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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