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道存在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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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荷允并没有顺着她的话，只是说：“会有好转的，慢慢来，先把身体恢复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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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方秀没有纠结在刚才的情绪里了，笑了笑，“其实真的很谢谢你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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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、这没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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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能想象得到回应方秀的谢谢该有多窘迫，毕竟她并不知道自己曾经是个实验对象，而且到现在，研究院里大部分的人还是把她当做实验对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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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，我昏迷了多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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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大概一年多吧。”何荷允只说了一部分事实，一年多只是她在研究院里的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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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挺久的……那，我醒了多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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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36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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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喔，36天了。唉，现在的状况真是糟糕透了”方秀低下头去像在自言自语，“身上到处都又麻又刺痛，手脚也不听使唤。”如果没记错，这是她头一次像个普通病人一样主动抱怨自己的不适，这让人觉得有点奇特。就像……她越来越像一个真实的存在。也许你会说，她本来就是真实的……是的，可是，作为研究人员的微妙心态真的很难描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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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猜何荷允当时也有跟我类似的感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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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何荷允处理得很好，她脸上总挂着那好看的笑，保持着亲切自然的态度和方秀闲聊。总是不知不觉就就能把话题引向轻松的方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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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来，在监控里看她们聊天，不是我有兴趣做的事，完全只是老板要求。而我们的老板古芝蓝，还是保持抱着臂的姿势，盯着显示屏，周围气压非常低。遥控捏在她手里，我也没办法，只好继续“偷窥”护理室里的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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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秀继续说了些身体上的状况，其实挺难得的，也是一种进步。因为她有余力更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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