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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说好一起下来的吗?”宁澜感觉受到了欺骗。
“睡吧。”隋懿道,“明天还要早起。”
宁澜抬脚想再爬上去投怀送抱,隋懿后脑勺长眼睛似的,提醒他道:“再上来,我可不下去接你了。”
宁澜顿住,在原地思考片刻,哼哼着收回已经踩上去的脚,无奈地坐回自己的床上。
上铺的人没再说话,宁澜萎靡不振地躺下,拿起手机的第一件事,就是到网上下单一套睡衣,真丝的,解开腰带就呲溜往下滑的那种。
半夜醒过来迷迷糊糊想到这事,又觉得冲动购物要不得,从枕头底下把手机摸出来,把下单不到三小时的睡衣给退了。
这华而不实的东西又不能找金主报销,谁买谁傻逼。
第二天清晨,两人前后脚走进卫生间,宁澜半梦半醒像在踩棉花,险些把牙刷柄怼进嘴里。
“起这么早干什么?”隋懿问。
宁澜嘴里含着泡沫,半眯着眼睛说:“送你啊。”
临走前最后一次检查行李,已经神志清醒并换好衣服的宁澜跟昨天晚上一样把活儿都揽了去,麻利清点完毕,把拉链拉上,箱子有点沉,一胳膊没能拎起来。隋懿把行李箱从他手里接了过去,然后垂眼看他手腕:“还疼吗?”
宁澜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,才知道他指的是昨晚上捏出来的那圈红痕。
“没事,我从小身上就容易留印儿,不疼的。”宁澜没所谓地说。
隋懿没说话,打开自己桌子的抽屉,从里面拿出一瓶云南白药气雾剂,返回来执起宁澜的手,就往他红通通的手腕上呲呲喷了几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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