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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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周末，佟嘉文难得不值班，有多余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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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车后等了一会儿，白月半天抠不出来安全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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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耽误下去路上就得堵车，佟嘉文只得侧身弯下腰仔细地把安全带翻出来系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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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贴得有点近，白月的呼吸落在他脖颈上，佟嘉文不可避免闻到一股板蓝根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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板蓝根是菘蓝的根，菘蓝本身味道也不算苦，苦甜交杂。听说有人把菘蓝叶子摘下来当野菜吃，估计味道不会太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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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碰过我板蓝根了？”佟嘉文转头问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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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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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怎么味道这么浓？佟嘉文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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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，“你很喜欢板蓝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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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是的。我很喜欢。它是，我最欣赏的，植物。”白月脸一红，他夸自己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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欣赏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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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人欣赏梅花高洁，欣赏板蓝根在欣赏什么？欣赏它能治支气管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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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嘉文心里越发古怪，一路开着车窗透气，板蓝根的味道也没有散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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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儿科，十几个家长带着小孩候在门外，吵吵闹闹，小孩子穿来跑去，有的在不停地尖叫，还有家长高声数落的声音，佟嘉文带着白月等在一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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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不喜欢，佟嘉文也习惯了病人的噪音。白月却像很不适应，一直紧紧握着佟嘉文的胳膊，另一只手捂住耳朵，头朝佟嘉文怀里用力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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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不懂得距离感了，他们明明才认识一天。佟嘉文把他往外拽，没拽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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