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被捧在手心宠大的,何时受过这种委屈,何时如此卑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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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郏无竭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,整个人气血上涌,所有的忍耐全部在脑中炸开,整个人似乎触电一般僵在了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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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……什么?”郏无竭不敢置信般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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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求你了……”卓永逸颤抖着声音说:“让我做什么都可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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郏无竭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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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许白舟啊,是他等了一百年的许白舟,是他爱了一百年的许白舟。他欠许白舟的东西一辈子也还不清,他又如何能把他逼到这个地步,又如何让他受尽了委屈,让如此倔强的他说出这种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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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呢,为什么他们两个永远不能好好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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郏无竭此刻多想立刻转过身抱住他,告诉卓永逸他无需扮成任何人,他就是他,这世间只有一个许白舟,也只有一个卓永逸。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,自己有多爱他,不是消遣,也不是替代品,他爱的只有他一人,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人,即使阴阳两隔,即使命运交错轮回,即使跳脱三界,天上地下,他郏无竭爱的只有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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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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郏无竭想起管云升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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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记得管云升,那个在自己受制于暗河失去意识软禁了许白舟之时,唯一前来魔域试图救出许白舟的少年,如今也长成了此般沧桑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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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记得那时,管云升刚刚没了父亲,他一身素缟立于魔宫之前,口中说的却不是为父报仇,而是让他放了许白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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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,修为不如人,何谈报仇。若为寻仇,他必败。可他尚有一命,可以命换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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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够托付生死之人,想必为他选的路定是对他最好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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