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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浅予反问:“什么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放过我?我们难道不是不合吗?”
盛浅予只平静地阐述:“当初还在魏国时,我与你骆家是政敌关系,我不喜你嫁进盛家,是担心你别有用心。但现在我与盛家决裂,前朝佞臣会逐一被贬庶民,家产全数充国库……所以,我为何要为难你?我们有直接冲突过吗?”
好像没有。
就是对方假死前,回过一次长安城,对方也只住在前朝先帝御赐的府邸,以此来抗议盛家娶回她而已。
没有正面冲突,人家还即将是开朝女帝,何必与她这个小人物计较呢?
想到这里,骆佩心底又忍不住骂盛时彦那个废物。
你说你为难一母同胞的妹妹干嘛?按魏国律令,即便盛浅予功成名就,还不是给废物的子嗣做嫁衣?明明可以躺赢的人生,生生作成这副德行。
骆佩心中摇头,将想法甩出去,没再逗留,转身离开。
她压根没想过,当初诱盛时彦前往边关,也有她的手笔在里面。
盛浅予眸色淡淡地扫了眼骆佩的背影,最终收敛视线。
明面上,的确得放过这些人,背地里却不会。
已经舍弃了盛家人,她这个开朝女帝这番作为足够留给后世很多诟病,若再将当初得罪自己的人明面上处死,会有多少人忌惮她?
改朝换代实属艰难,更别提如今是男尊女卑的时代,她一个女子往前开凿出新路只会更艰难。
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属于普通人范畴,普通人也更理解普通人。她作为金字塔顶端的人,是众人的表率,一举一动会被放大,会被更严苛看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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