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听到消息:说是小英贪玩去摘梅花,天黑踩空,不慎掉进了井里。泡了这么些天,样子不好看,因此尸首一捞上来,就地封的棺。出了这样的事,园子上了锁,不许人走动,等化了冻,做场法事才能了。
巧善急得掉眼泪。
这是什么鬼话?小英喜欢的是海棠,不是梅花,就算一时兴起想折一枝带回去插瓶,白日里有的是空闲,为何非要天黑才去?园子里那么多梅树,为何非要挑井边那一棵?况且巧善确信根本不是园子里那口井,否则早被发现了。
众人唏嘘几句,转头说起了要上门来做客的亲戚,仿佛小英只是一阵风,刮过就忘了。
徒留她一个人难受。
他等三更梆鼓响过才来,她想要告诉他,才起个头就被拦了。
“不必说了。”
也对,小英说过:虫子死了就死了,掉了就掉了。
她难过不已,仰着头不让眼泪往下掉,凄凄惨惨问他:“等我们死了,也会无人过问吧?”
他没答这话,冷声说:“哭没什么用,只会消磨你的斗志。王巧善,你该长大了。”
她缓缓放平下巴,无措地看着他。
“在这吃人的地方,你得自己强起来,光指望别人庇护,是靠不住的。要还是这样只知道哭,趁早投井,少受些屈辱。”
忠言逆耳。
她知道他是为她好,可难过就是难过,它不会因为要懂事就自觉退去。
她艰难地点头,抬起袖子横扫脸颊,手腕将左鬓的碎发带到了脸中,她抬起左手扒开,再次点头。
他缓了脸色,小声提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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