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钟上楼来提醒时辰,他将钱袋子里的东西都抽出来,将空袋子收进怀里,再从银票中挑拣出那张纸片,记下地址后,掏出火折子烧掉它。
“大人……”
“催什么!”
阿钟弓着腰答:“赵娘子走的时候,交代小的告诉一声:后院那马车也是给您的。说这是闹着玩的,不用记账,只一条:不许笑!”
他点头,大步越过阿钟,下楼去寻礼物。
四辆剩了三辆,留了他家的兵在看守。
他掀了车帘,就近开了一只箱子,里边装着同样的东西,装满了。
麻布缝的囊袋,四角都有粗布条,摸起来里头又软又硬。上头开了口,扯开一看,内外各塞一个皮棉
摘下来是籽棉,去了籽是皮棉
包,中间插着一只瓷盘。
守卫上前提醒:“赵娘子说闲时吃喝,战时护心,冷天保暖,热天做枕。”
是她做得出来的事,他想笑,但不能。
从去年起,兵部就没有新甲胄下来。民间不得私铸,铜铁又少,他们四处想办法,皮甲、纸甲、藤甲,能凑的都凑来了。
这盘子中间厚边缘薄,为的是减重,显然是特意为他们烧的。
她总是在操心,操心到有些急躁。
他不是全无防备,也不是全无芥蒂。大哥死得不明不白,他还没查清楚,三弟四弟又暴毙了,褚家这一支,十五年没有生出过孩子。这是要断子绝孙!他恨过,但他不能做什么。骄奢淫逸之风盛行,勋贵们居高位,占着大量田地,不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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