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通情达理的好人,褚太太也是徐家人,她和我们要好。你可能不知道,这趟她跟我们一块出门了。她也是个和善的人,等你好了,我带你去见她。”
廖宝镜松开手,捂住脸,哭诉那些积压的委屈。
同胞姐妹,那个什么都用最好的,将来好做尊贵的皇妃。在她这,就是怎么糙怎么来:不能穿漂亮的裙子,伤了不许哭,一定要粗着嗓子说话,六岁就被带去刑场看砍头,八岁逼着她杀了陪伴几年的马,来了月事也要接着练武,背不下兵书舆图,就必须去全是男人的学堂。
“我什么都做不好,书上的字会搅乱,我总是认不全。跟廖秉钧比,差太远了,我就是个废物,连擂台都不敢上,只能叫少观
家禾以前的名字
代我去。就这个名字,也是别人不要了才有的。”
“谁说的?廖秉钧心肠歹毒,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,你不需要跟他比。宝镜,从前种种,都放下吧。你喜欢什么名字,仔细想想,再取一个就是了。你好点了吗?去帮忙吧,拉回来很多伤药,要分出来装好。”
“啊?好多了,我去,我愿意去。”
野外扎营,没有现成的宅子给她们住。褚老太太留在清源县养病,徐风芝的住处就在主帐后方。她早就知道了,自己不方便走动,特意叫身边人过来赔礼道歉。
巧善惦记一件事,叫住婆子问了两句,心里有了数,才去家眷待的南营房找人。
王朝颜一脸不情不愿,垂着头说:“有事快说,我忙着呢。”
“谢谢你!”
王朝颜猛地抬头,眼里闪过惊讶,察觉到失态,赶忙把脸又转回去,嫌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你是贵人,我可担待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