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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慌又想笑,故意抓他发髻做扶手,弄乱了才解气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里屋?”
“只要这么一闻……”他贴着她鬓边深嗅,而后嗤嗤笑,被拍了才接着说,“我的鼻子只认你,你走哪,我都能找出来。”
“我们是不是不该来,给你添麻烦了?”
“没有……”
他根本没心思说事,只顾埋头苦干,在她脸上亲完,掰开领子往里啃。
她只好抓着他耳朵往上拔。
他压声讨饶,她刚松手,他又要往下,瞧见她神色,不敢再闹了,翻身到外侧,换她到上边,一手盖在她后脑勺上,好叫她安分地睡在他胸膛,一手抚着她的背,忙不迭诉衷肠:
“天天想着你呢。”
“听到消息就往回跑了,马去了半条命。”
“怪我不好,不留神就做大了,脱不了身。”
“回头你想怎么收拾我,就怎么收拾。我认打认罚!”
不留神就做大了?
她想起朝颜说的话,听不下去了,抬手摸到他的脸,一把捂住嘴,抢着说:“家禾,你是不是想两头下注?”
他没吱声。
她扒开他的手,撑着自己坐起来,居高临下再问一次。
他没直接答,跟着坐起来,搂住她的腰,贴着她说局势:“我猜这里的人,已经投靠了牧栾,暂时没得准信,至少有七八分。不光这里,还有镇南侯部下,东边的水军,西北的,还有京城禁卫军……这里有旧皇城,只要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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