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褚颀没反驳,接着按顺序列了这五年的旱涝虫患冰灾。
老皇帝狡辩:“民间有句老话:一年一小灾,三年一大灾,哪朝哪代没这些事?朕做了几十年天子,上天若不满,早该翻地龙……”
褚颀给了示意,房吉出列,报上这几年赈灾的账。
大大小小的灾不断,但这账,三言两语就能说完。
皇帝还是那套说辞,全是艰难的过,不是他不仁。他有意反击,便耍起赖,非说这数目不对,胡乱添了几笔,又怪罪农稼。
房吉一一回应,回头看巧善。
赵家禾陪着巧善上前。
一路走进来,确实见了大世面,到这会,震撼散得差不多了。
这殿内没有威震四方的天子,只有祸害百姓的混蛋。
皇帝老得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尸首,灰青色的面皮又皱又肿,怪异可怖。眉毛稀疏发白,眼睛小而混浊,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阴狠。
就当他是个死人吧,他也该死。
巧善忘了惊,没了慌,大大方方报数,随他挑刺,都能应对。
这两年她跑了六十四个县,打听了各地丰年欠年的农产和粮价,也清楚地记下了这一年多买粮碰上的“大户们”,挑了要紧的说出来。
这些经念起来不痛不痒,皇帝找不了茬,便眯眼装昏睡。
她再瞧一眼他面前的大桌子,高声道:“这时节好东西难得,这四大海最是浪费。桂花鱼翅,芙蓉燕窝,牡丹熊掌,黄葵伴雪梅,我都做过,不明白为何要弃简求繁,多添这许多花样,费事又费料。这么大的碗盘,如何吃得完?若按一人一份来预备,至少能省出一二百两。赈济时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4页 / 共6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