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5章

微笑着说：“当然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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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寺庙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，我们刚下车，就到了外婆在楼下散步，她和一个陌生老太太在花坛旁聊天，两个老太太都带着口罩，有点滑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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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孙子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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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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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走近了才发现不是陌生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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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李都长这么高了。还记得我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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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会不记得啊，张奶奶，你以前老去她家里吃花生糖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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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婆这么一说，我就依稀有印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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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奶奶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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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，好，你现在都是大学生了，真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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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出手来，抓着我的手拍了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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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好，长得也端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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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笑笑，由着老太太俩又聊了一会。才陪着外婆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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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电梯里，外婆有些感慨地说：“张奶奶是个可怜人。她儿子离婚了，孙子得了病，前几年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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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发现外婆说这话的时候，有种异样的淡然，所以显得事实的冲击更弥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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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至于我回到家都能品尝到那句“真好，真好。”的威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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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不得她那么渴望有热切的看着我，仿佛透过我在看着谁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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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惨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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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婆说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