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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声音还是孩童的娇软,可话却让人心寒,跟外面冰冷的天气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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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教练都愣住了,一时间没有说出话来,他大约没有想过小瑾会做这么冷酷的决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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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小瑾说的是‘如果它活的辛苦,那就让它安睡’我不会这么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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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缓缓蹲下身,在他身前轻声问他:“小瑾,乔治是你最喜欢的马儿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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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半年他每周的马术课都会跟它在一块儿,摸着它棕红的鬓毛,夸它的眼睛漂亮,跟黑葡萄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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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它说等我长大我们就去赛场拿奖,你会等我长大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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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他问了马儿,又会一遍遍的问我,得了我的保证才会放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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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喜欢马,跟我一样,我早年见到徐悲鸿的画一眼就喜欢上那一匹匹纵横天地间、无拘无束的马儿,于是我日后的画中也多是马儿,而巧了,小瑾的属相也是马儿,从小到大我给他准备的玩具、衣物也多与马儿有关,小瑾喜欢马是毋庸置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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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现在他眼里一点儿都没有难过。那双清澈的眼睛像是冰雪一样纯粹剔透,也像冰雪一样折射着冷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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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这双眼睛瞧着我,跟我一字一句的说:“我是喜欢它,但它现在不能自己跑了,我就不要了。我只要于我有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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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摸着他的脸顿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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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瑾继续道:“越是喜欢的东西越不可太在意。那只会影响我的心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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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僵冷的手缓缓收回,轻声问他:“这话谁教你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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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小瑾是霍家的子孙,冷淡是本性,但这种话绝不会是他一个五岁的小孩知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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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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