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别把我的孩子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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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抓着霍明钦的手臂:“放下,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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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明钦牢牢的抱着我,在地上转了无数圈,用额头贴着我给我试了温度,用极低的话音,一遍遍的跟我说:“别怕,我在呢,我在呢,不怕,不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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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得他比我要害怕,我不害怕,我只是没力气了,几个小时撕裂一样的疼过去后,就是用尽力气的生,可我觉得力气都快用完了,神情都有些恍惚了,身体上半截轻飘飘的,血都流尽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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补充精力的药剂一点点儿注射进去,在短暂的停歇时间里,我看着使劲握着我的手的霍明钦说:“如果我不行了,就帮我好好照顾她,不要让她到秦家,不要让她联姻,让她自由自在……如果我活着生下她,你不要跟我抢,我要自己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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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朝霍明钦挤出个笑容来,我这一刻原谅他了,我甚至想谢谢他能够赶过来,能让我托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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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霍明钦眼眶骤然的红了,他使劲握着我手道:“不会的,你不会有事的,伊伊,你再加把力气……你想想宝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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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偏头看医生,医生目光坚定的看着我:“霍太太,你可以的,相信我,咱们最后一次加把劲,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,已经看到头了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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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跟霍明钦也解释道:“霍先生你一定要稳住,顺产就是要慢一些,头胎要在12个小时左右,霍太太虽是二胎,但因为跟上一胎间隔6年,也跟头胎类似,时间缓慢是正常的……霍太太,坚持一会儿,马上就好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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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起了宝丽,那匹难产的马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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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跟宝丽一样折腾了大半天才生了下来,生下来的那一瞬间,听着她洪亮的哭声,我又忍不住想哭,我还没有掉下眼泪的,只觉得面颊湿了,霍明钦抱着我的手臂在无意识的颤抖,仿佛在合着小姑娘嘹亮的拍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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