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将这个问题先抛在一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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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萌萌发起了高烧,男女主角的对手戏暂且搁置,大量的男主独角戏提上日程,太过晦涩的台词和高难度长镜头,让扮演李行的于墨有些吃不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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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盒饭时,于墨坐到安陆身边,翻出剧本中自己圈划住的片段,一边咬着鸡腿一边问安陆这段该如何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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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段中的李行在暴雨中伫立,任由雨水洗刷着身上的血迹,他从父亲的暴力中逃离,最终成为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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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墨说:“他这个时候是在悔恨吗?亲手杀了自己最后的亲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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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陆点点头,却又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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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杀了父亲,成为了和父亲一样的暴力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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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爱父亲吗?看起来似乎是的,但其实他只是爱上了童年时的父亲,那个高大伟岸的幻影,他将回忆作为自己生存的寄托,却在这一刻不得不面对这座大山的崩塌。”安陆将盒饭放到一边,话变得多了起来,“他此时应该是快乐的,因为他的父亲留在了尚未犯罪的时刻,他的父亲永远保持着伟岸的形象,也再也无法入侵他的生活。但他又该是悲痛的,他确确实实的,失去了父亲,失去了精神寄托,失去了情感投射,但这种悲痛对于此刻的他太过微小,微小到让他难以分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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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本上这样描写:“李行微微一笑,走入夜色当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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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陆的手指在这句话上轻轻画圈:“剧本很少描写角色的心理活动,这也是为什么,同一个角色会被不同的演员演绎出不同的性格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,什么样的演绎都不算错。所以你还有别的想法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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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的想法……他微微一笑……”于墨认真地思考了起来,“这个笑是什么意思呢?为自己终于解脱感到开心吗?还是为失去父亲而感到悲伤的苦笑?啊!有没有这种可能,这个笑也带有一丝自嘲?嘲笑自己终究成为和父亲一样的人,看似暴力冲动,但内里怯弱不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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