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。
周武抄起熟铁棍,扫视周遭饥民,视线所及之处,心怀叵测者纷纷低头。
直到穿过了饥民区,苏皓终于收剑回鞘,转身回望遍地饿殍,悲悯叹息道: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唉,古人诚不欺我。”
周武虽是仆人,说话却不客气,提醒道:“公子,现在不是悲天悯人的时候。咱们盘缠用尽,得赶紧去新郑县访友借银子,否则就只能讨饭回颖上了。这一路多半不太平,万事都要小心为妙。”
“我晓得,真是倒霉!”苏皓一脸无奈。
本来是进京会试的,谁知不但名落孙山,回乡时还在郑州耽搁逗留。又莫名其妙生了一场大病,身上铜贯都拿去寻医问药,搞得现在连雇船的钱都没有。
苏皓这个名门之后,手里头还不如李佑资金宽裕。
两个健壮灾民,盯着二人远去的背影,开始窃窃私语:
“大哥,就这么放人过去?他们身上肯定有财货。”
“做大事要紧!祝兄弟、陈兄弟、张兄弟他们准备好了没?”
“都准备好了。”
“记住,今后不准喊本名本姓,免得哪天被朝廷挖祖坟。我叫裂苍穹!”
“晓得,我以后就叫破万钧。”
“起事之后,河南不能留,咱一路杀去山东。先抢管城镇,让大伙都吃顿饱的,再去打新郑县。能打就打,打不下就走。河南大旱,没啥粮食,山东那边吃的更多。”“可听说山东去年也遭灾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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