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端端和自己提这个,舒浅心知她是要排自己做19号,且明天多半是个烂房间,烂到不得不提前和自己说一声以防自己“心存怨气”。
住院总是个难干的差事,住院总相当于一个科室的管家,没办法使所有人都满意,还有可能所有人都不满意。
谭月心说:她一低易资住院医,能管得动谁啊?
舒浅知道她难处,说:“没事,我明天也没什么要紧事,我都可以。”
谭月松了口气。没想到这舒浅看着冷冰冰一个人,还挺好说话的,不是那种计较的人。
谭月说:“你放心,我后天一定给你排个早一点的房间。”
舒浅这周有个讲课任务,是麻醉科的线上小讲堂,讲的是深麻醉下的拔管,她查阅病例资料要用医院内网,因此没着急下班回家,在办公室修改课件不知不觉到晚上十点半。
已经到了这个点,舒浅就不准备回家了,索性睡手术室。楼下是更衣室、餐厅、会议室,还有睡觉的地方,扩建后的手术中心女值班室有十二张床,容纳值班人员绰绰有余。
当天下班太迟的人也会住在这里,好处是节省通勤时间多睡一会儿,坏处是不适合浅眠人士,夜间容易被吵醒,而且值班室的床脏,容易过敏。
舒浅在通往休息室的走廊里遇到沈和易,对方摘了手术帽,头发被压了一天,压得乱糟糟,眼神生无可恋,步履蹒跚。
沈和易显然是个帅哥,纵然大家都是被生活折磨的临床牛马,他也是帅得最突出的那个。
高晨:“好。”
“舒浅,我们也走吧。”
没想到舒浅却站在原地没动,盯着旁边的空气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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