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场面一时尴尬,还是老太爷咳了声道:“家里的事本就如此,互相帮衬罢了,何必分得那样清楚。”
意料之中的和稀泥。
云娆懒得再听婶母自说自话胡搅蛮缠,也知道祖父母偏心,径直道:“若当真是互相帮衬,孙女自然没得话说。可如今这情形,孙女倒不敢嫁了。”
老太爷愣住,“你一个待嫁的闺中女儿,嘴里都在胡说什么!”
云娆抬眉,“亲事虽不能退,婚仪却还没办。若孙女铁了心不肯去裴家,祖父难道还能捆着我去结仇?”
“若真跟裴家结了仇,对伯宣的仕途也没益处!”老太爷当即怒道。
一直沉着脸的江伯宣随即站了起来,“孙儿不在乎,凡事以妹妹为先。真到那般田地,孙儿自会去侯府说清原委。”
说罢,见徐氏被儿女触动心肠后眼圈泛红,便道:“母亲这两日病情反复,该回去喝药了。云娆的事还望祖父多多思量。”
苏春柔闻言,果真辞别长辈,扶着徐氏回房喝药去了。
云娆也随后跟了出去。
屋外天朗气清,暖阳照遍京城,依稀能听见心急的人放起了爆竹。
身后则传来茶杯砸在桌上的闷响。
云娆与兄长对视一眼,摇头笑了笑。
若长辈慈爱,她自然该为府里考量,可他们是如何行事的呢?
从前是没人能撑起门户,如今兄长已是官身,她也不再是小姑娘了。母亲的贴补没能换来感激,反被视为理所当然,既如此,便该泾渭分明地把事情掰扯明白,好让他们明白,长房不会总是委屈退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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