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仙之选的这幅画是颇有名气的佳品,若真能将这套山水人物画刻印出来,许多人难以企及的画作便可飞入寻常百姓的门户。
哪怕刻本不及墨本精美,却也弥足珍贵。
于她也是一次磨炼。
她攥着画轴,看到常妈妈脸上的笑意,而陪伴她长大的青霭与金墨站在两旁,眼底也暗藏期许。
就连绿溪都有点蠢蠢欲动,低声道:“少夫人去见长辈时总是拘束着不得自由,只有回来了才能见些笑意。府里规矩重,总归要做些喜欢的事,这日子才好熬下去。”
更何况这婚事原就是强扭的瓜,日后若处得好便罢,若真是志趣不相投,未必不能各奔前程。
绿溪没敢说这句话,这些天积攒的忿忿不平却呼之欲出。
云娆忍不住戳戳她的脸蛋。
“瞧你,嘴巴撅得都能挂油壶了。”她嘴上打趣着,将画卷暂且收起,道:“富春堂不急着回消息吧?我再想想。”
有母亲和兄长撑腰,她便无需担忧范氏之流的态度。
只不过贺仙之既有心做此事,从画师润笔到刻师之功乃至刊印售卖,总需投入许多精力和银钱,这底板定得极精美才行。否则,非但耗费银钱,也辜负富春堂的苦心和其余刻师的心血。
她总需详谈一回,对自家技艺有足够的把握,才敢去接这重任。
……
因阖府女眷前往别苑小住的日子近在眼前,云娆又是刚嫁进来的新妇,单独出门需禀明婆母首肯再安排车马,繁琐得很,便没去找不痛快。
到三月初八那日,先随众人前往别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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