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不由问道:“说起来,上回别苑的那几匹疯马,查出缘故了么?”
提到这茬,薛氏脸上浮起冷嘲,“我让人仔细查问了,确实可疑得很。只可惜那几匹疯马跑得无影无踪,拿不着实据,若不然,高低得把她这两面三刀的嘴脸揭出来。”
“这也罢了。当日我们不过拿老二的事刺她几句,尚且这样记恨,如今老二春风得意,就她那小肚鸡肠,且有得受呢!”崔氏是很乐意抱臂看戏的。
薛氏也道:“坏事做多了,老天爷也看不过去。二婶也就那点出息了,当初欺负四五岁的孩子,如今又鬼鬼祟祟地往老二媳妇头上扣贼名,真不怕人笑话!”
婆媳俩撇开仆从,踏着月色谈笑而归。
……
枕峦春馆外,云娆也跟裴砚踏月而行,在霜白的地面上投出并肩的身影。
成婚已有两月,夫妻俩却还很陌生。
两处分居的好日子一去不返,如今裴砚仍回枕峦春馆来住,云娆少不得早早让人收拾好屋舍,略尽少夫人的责任。
今夜他喝了点酒,似乎心绪很不错。
夏夜的风轻柔拂过树梢,他也不知在琢磨什么,一时抬头去瞧蟾宫,一时又瞥向道旁花枝,没有跟人闲聊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