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病、暗恨与不甘,似乎都是源于潘姨娘。
哪怕已经隔了小半辈子,范氏也清晰记得,她刚嫁进来的时候裴元曙跟潘姨娘是何等恩爱,连同侯爷夫妇都对潘姨娘颇为礼遇。
甚至她刚嫁进来时裴元曙总是有意无意的避着她不愿同房,即使夫妻房事后睡过去,都还会在梦里唤潘姨娘的小字。
初嫁的女子,谁能忍受这种事?
范氏心里藏了怨气,因着高嫁的缘故不敢跟丈夫裴元曙闹,难免把气撒在潘姨娘的头上。
那潘姨娘明明身份卑微,却生了副官家千金似的脾气,为着那些琐事,没少跟裴元曙甩脸子,每回都是裴元曙腆着脸去哄。
后来经不住挤兑,索性搬去了庄子。
裴元曙不知是赌气还是怎么,也极少再去看潘姨娘,只安分待在府里。
但即便如此,之后的十几年里,裴元曙对她这正妻也只是举案齐眉般的客气,从未像待潘姨娘那样悉心呵宠过。甚至夫妻拌嘴争吵时,言辞里也多是维护潘姨娘,不让她抱怨指摘。
漫长的光阴,范氏明知丈夫心系旁的女人却无能为力,只能任由怨恨积攒,如一团火般憋在身体里。
而今日火苗愈盛,一直到晚上裴元曙回来时都没压下去。
侯府里就这么大点地方,白日里裴砚惹得老侯爷夫妇动怒,裴元曙回来后自然也听说了。得知事情原委,他无需多问便知道那田妈妈背后指使的人是谁。
回屋见着范氏,难免出言埋怨。
“老二常年在沙场上,回府里也住不了几天,他那媳妇性子又和顺,咱们安稳过日子不行吗,非得这样闹?”
他瞧着在窗边生闷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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