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时时举杯劝酒。
裴砚焉能瞧不出他们的心思?
不过这种事原也寻常,无需大惊小怪。
且抛开二房不谈,云娆的父亲江恒是为救百姓而殉身,这事儿宁王早就查证过,当时还颇赞赏其勇武之举。而江伯宣弱冠登第,才华品性俱佳,单拎出来也是侯府那几位锦衣玉食的公子哥所不及的。
这样的岳丈和大舅哥原也难得,更何况云娆当初嫁得颇为委屈,哪怕是看在她的薄面上,裴砚也会礼让三分。
是以江家父子热情劝酒,裴砚也鲜少推拒,仗着军营里练出来的好酒量喝得甚是爽快。
那方酒桌便比里头热闹了许多。
直待亥时过半,江慎父子才陪不住酒,被人醉醺醺地扶了回去。
老太爷上了年纪的人也熬不住,喝得醉眯眯的回了屋,里头女眷们也各自散了回住处,只剩下江伯宣惦记着妹妹,任凭旁人怎么劝都拉住裴砚不肯撒手。
徐氏没了法子,只好留仆妇小厮好生照应着,让云娆先回屋准备沐浴安寝的事。
笑语渐远,连草虫也都安静了。
邻近朔日时苍穹如墨,反显得厅里灯烛格外明亮。
江伯宣自幼读书不太喝酒,今日陪着裴砚喝了好多杯,那张斯文的脸早就红透了。身板却仍尽力挺直,哪怕喝醉了酒也不曾胡言乱语,只抓紧裴砚的手腕叮嘱——
“云娆小时候性子活泼可爱,很会闹腾人,后来家父过世,她小小年纪却懂事了许多。”
“她才十六岁,比妹夫你小好多岁,论见识论行事自然比不上你。往后若行事有不周全的,还是得请你多担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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