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辈,于情于理都不甚合适。
但如今情形特殊。
京城外的流民之乱愈演愈烈,太子派去的人都铩羽而归,军士们性命折损过半,也将士气消磨得十分低落。
朝廷正是用人之际,既要能征善战的将领身先士卒,也需军士们士气高涨冲锋陷阵,免不了格外激励。侯府旁的男人不甚出挑,唯有裴砚是威名震慑北夏的悍将,承平帝破格封赏,也是存了激励将士们的心思。
且云娆有这么个护身符,哪怕过些天他出京征战,她在侯府的处境也能安稳许多。
裴砚有战功傍身,对此受之泰然。
云娆可就没他这么坦然了。
当初冲喜嫁进侯府,她其实是不太愿意盲婚哑嫁的,这事儿无需遮掩。后来裴砚沙场凯旋,她除了照料起居之外其实没为他做过什么。如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她平白得了这么大的封赏,搁谁看来都是走了大运。
可无功不受禄,天下哪有平白享美事的?
何况她跟裴砚至今默契的分房睡,谁都没提过往后的事。若他日裴砚有了中意的女子,或是她有了合适的机会离开侯府,将诰命退回去会不会很麻烦?
云娆觉得,有必要跟裴砚好生聊一聊了。
既存了这般心思,晚间沐浴过后她便没急着去榻上歇息,只将头发好生挽起来,连同寝衣领口都收拾整齐,屏退旁人后在桌边坐着。
等裴砚盥洗毕走出来,就见她独坐在绣凳上,正对灯出神。
夏日的夜晚仍有稍许余热,他这儿坦胸露腿,她却将寝衣穿得严实,只有一双柔白的玉足未着罗袜,松松垮垮的趿着软鞋。
博山炉上熏着淡香,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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