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数月间,当地节度使如同空置,朝廷的兵马一波波派出去,非但没扼住乱象,那流民之乱也从青州逐渐蔓延到齐州、魏州等地,眼瞧着是要往京城过来。
承平帝在深宫里觉出危机,丝毫没了书画泼墨的雅兴,也不敢再强保太子,少不得动用宁王和裴砚等人。
宁王既承皇命,自须用心应对。
一面派人先行去打探,一面与兵部商议战事,既是想摸清先前几番作战的情形,也是想探探那位节度使究竟是何居心。
……
朝堂上为流民之乱忧心忡忡,寻常百姓家里却还算太平安稳。
哪怕因着乱象,有些岭南、青州等地的东西运不到京城,也让商户不敢前往远处做生意,对寻常官民而言,影响倒也不是太明显。
譬如江家。
除了在京郊为官的江伯宣因流寇而格外操心,江慎在京城里的小官职未受太多影响,仍如常点卯潇洒度日。徐氏铺子里的生意虽不及从前红火,却也有宽绰的银钱入账,能让儿孙优渥度日。
得知小夫妻俩要来娘家看望,便早早让人在照月轩安排了小宴。
——那地方虽不算宽敞,底下却挖了口深井,井盖留有圆孔,这时节凉气漫上来,再配上些冰块,是个消暑的好地方。
这头安排妥当,侯府的马车便已至门前。
云娆与裴砚先去拜见祖母,再去看望苏春柔和小侄儿江凇。
比起刚出生时皱巴巴红扑扑的样子,小家伙这会儿倒白净了不少,胖乎乎的身子裹在轻薄透气的小衣服里,一身奶味儿睡得正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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