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的脸面,却已然不似从前强硬。
非但对妯娌姐妹和气了许多,就连范氏偶尔出言讥诮时也不再事事反击。
范氏见状,愈发得意起来。
她嫁进侯府二十余年,最初是受长嫂崔氏的气,后来又受这位金凤凰般的侄儿媳妇的气,早已憋了满肚子不忿。好容易娶了云娆进门,可以摆摆婆母的款儿,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,非但因绿溪的事丢尽脸面,更要忌惮云娆的诰命之身,留意收敛。
如今薛家眼瞧着要吃瘪,薛氏没了高傲的底气,范氏便打算将这几年“不敬长辈”的账给算一算。
或是琐事上找茬,或是言语暗讽,连着几天都不消停。
薛氏又不是泥捏的,哪里忍耐得住?
她身在困境,不好跟范氏硬碰硬,却也绝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。这日前晌娘儿们在如意堂聚齐,闲聊之间,薛氏便提起了件事情——
“昨儿田庄上来报账,倒让我想起了件事情,需请祖母和母亲、婶子示下。”
她将态度摆得颇为谦和,见几位都朝她望过来,便道:“流民之祸未平,京城外头也乱糟糟的,不必我多说。别处倒也罢了,三水庄的管事说,他们那儿也不大安生,怕是……”
她故意顿了下,试探着道:“潘姨娘还住在那儿,若出了岔子,不好跟老二交代。媳妇想着,最好接回府里来住,只不知……”
剩下的话她没说,只打量长辈们的神色。
但心底里却早就有了成算。
潘姨娘在这府里是个心照不宣的禁忌,她当然知道。
可那是在从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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