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裴见泽和许多朝臣所料,借由匪徒之手翻出来的那桩最大的罪名,安国公府最终是推在了旁支和仆从的身上——
反正时隔十余年,当初侵吞土地私占屋舍的人早就不知安排到哪里去了,加上当时的地方官已然暴毙,有些事死无对证,倒让安国公躲过了主使的罪名。
不过即使如此,安国公纵容亲眷和奴仆为非作歹,也得落个管束不严之罪。
且鹿岭这桩案子背后的情形实在恶劣,群情激愤口诛笔伐之下又牵扯出了不少旧事,林林总总加起来,着实让承平帝怒不可遏。
最后三司会审、帝王裁断,夺了薛家的爵位、杀了几个难以饶恕的男丁,连同家产都抄没了大半。
若非薛贤妃日夜跪求,差点连当家的薛缜、薛继兄弟都给下大狱。
饶是如此,昔日煊赫尊荣的安国公府陡然倾塌,男人们几乎都丢了官职,也足以让京城百姓在茶余饭后谈上许久,嘲讽一句恶有恶报。
种种言语也难免传到薛氏跟前。
虽说祸不及外嫁女,但娘家遭了这样的事,她非但没了威势可仗,还落在遭人唾弃的言论里,那情形自是万般难熬。
好在婆母崔氏没有落井下石,仍许她管家理事之权,非但没在人前苛待半分,还帮着薛氏安顿了她的娘家人。
薛氏原就想攥紧权柄,保住当家少夫人的体面,眼瞧着有些弹压不住下人们,做事倒愈发勤恳细心。从前的高傲做派尽数收敛,她对妯娌们也和气了不少,处处都揣摩着太夫人和崔氏的心思用心打点。
只不过她毕竟是血肉之躯,家道巨变后原就心力交瘁,又这般呕心沥血的捏着权柄强撑体面,身子哪里受得住?
几场秋雨后,难免染了风寒迁延不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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