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的模样,觉得回头还是该提醒贺掌柜一声,免得被薛家打探到消息找上门,反而招致灾祸。
……
这场家宴吃得热闹,直至亥初方散。
云娆知道自己酒量太浅,没敢在长辈妯娌们面前多喝酒,裴砚却实打实被灌了不少的酒。
走出暖厅的时候,他的身体甚至晃了晃。
裴见明见状,便笑侃道:“二弟酒量可真好,喝了那么些,也就脚下打个摆子。”
“看样子是能自己走回枕峦春馆去,大哥,咱们的酒还是劝少了啊。”裴见泽在人前兄友弟恭,闻言凑趣笑着,又上前道:“二哥,要不要找人扶你回去?”
“无妨。”裴砚撑着柱子,随口道:“照顾好祖父。”
老侯爷裴固才慢悠悠走出来,听见裴砚喝醉后竟然还惦记着他,心里竟腾起些感动,只觉这数月间帮他照看枕峦春馆,当真是功不唐捐。
里头太夫人在女眷们的簇拥下缓步而出,见状也自笑道:“难得老二喝这么多,回去路上当心些。”
这话自是叮嘱云娆。
云娆应着,招手让不远处等候的赵铁过来搀扶裴砚,辞别长辈之后,夫妻俩便同往枕峦春馆走去。
初冬的夜风拂过甬道,摇动树叶半凋的枝柯。
云娆怕裴砚酒后不慎摔着,跟绿溪挑了灯盏走在前面,好让裴砚能看清脚下的路。
赵铁看她这样小心,憋了半天的笑之后,终于忍不住道:“少夫人别担心,就这点路,闭着眼走都摔不着咱们将军。”
话音未落,就被裴砚一把推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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