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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跑到她跟前来卖好,是指望他镇住裴砚?
若他真能镇住,那反而好了!
裴固气恼烦躁之余,想着他一位儿孙满堂的侯爷,却管不住这么个混账孙子,甚至还得放下身段去笼络,心头又有些悲凉自哀。
但眼下,他显然只能安抚裴砚。
“后宅纷争,实在不值得兴师动众。不过江氏无辜受累,确实不太妥当。”裴固面沉如水,看着裴砚背影商量道:“就让那执刑的婆子去给江氏请罪,如何?”
太夫人听了这处置,就想反驳,被裴固重重按住肩膀,递个眼色拦住了。
裴砚回身,视线扫过两位原该恭敬的长辈,心里唯余疏冷,“当日如意堂里孙儿说过的话,还望祖母放在心上。既是请罪,就该诚恳些,让她在枕峦春馆外连着跪十天吧。”
这处置,分明是要杀鸡儆猴,让满府的人都看看欺压他院里人的后果。
裴固咬了咬牙,“好。”
裴砚瞧着他那微颤的腮帮子,告辞后转身出屋。
待得屋门掩上,太夫人再也憋不住,一把将刚剥好的栗子掀翻在地,“你以为这样顺着他,往后就能安生?”
她方才被裴固呵斥得不敢说话,这会儿没了旁人,便颤着声音道:“那江氏才嫁进来多久,他就这样维护,不惜忤逆尊长!若往后有了孩子,岂不是变本加厉!我这做祖母的难道还不能管教个孙媳妇了?”
已有许久没被晚辈如此咄咄相逼,她拽紧裴固的胳膊,眼里滚出浑浊的老泪,“他这是要学老三呢,为个媳妇,连长辈都不要了!”
“何止是为媳妇。”裴固喃喃,视线仍停留在紧闭的门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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