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拽住她手腕,“云娆。”
“不想起就再歇会儿吧,昨晚想必够累的。”云娆冲他笑了笑,趁着裴砚恍神之际,匆匆走进浴房。
直待门扇掩上,她才长长松了口气,捂住砰砰乱跳的胸口。
她今晨其实醒得比裴砚早。
许是被药给迷过,昏沉沉睡了挺久的缘故,她今早天刚亮的时候就醒过一次。彼时帘帐里尚且昏暗,她贴在裴砚怀里醒来,察觉两人毫无阻隔紧紧贴在一处的肌肤时,着实懵了片刻。
而后,记忆便一点点浮现。
百福庵里的茶水,恍惚中摇动的车马、隐约听到的断续人声,乃至昨夜醒来时心里的缱绻与躁动。
她清楚地记得当时如何攀上裴砚的脖颈,将他压在身下。
也清楚地记得裴砚难以自制时如何扯去她的衣裳,予她痛楚和欢愉。
心底自然是羞赧的。
活到这么大,云娆向来都是温柔乖巧的做派,听到母亲教导闺中房事时都会红着脸躲开,更勿论旁的。嫁给裴砚之后尤其收敛,将种种贪恋与心动藏尽,从未想过会那样大胆——放肆得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。
脸红心跳了很久之后,云娆贴在裴砚怀里,终于想到了前路。
彼此爱恋是真,可前路歧途也是真。
虽然不知昨夜被挟的情由,但两人的处境很难在顷刻间翻覆改变,难道因为这一夜就会有所改变么?
是她放下书坊雕版,跟着裴砚远赴边塞呢?还是他放下守卫边塞安稳百姓的抱负,冒着被帝王忌惮猜忌的风险,陪着她在京城收敛锋芒?
显然都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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