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之在一旁看着,忽然想到什么,眉头一皱。
新丰县邪庙附近的村民,都说案发前两日见过一个货郎,这个货郎在大雪天走路很快,不留神就没了身影,且那时他带着大理寺一众人实地探查,并没有发现脚印之类的痕迹。
他好像知道凶手是如何离开的了。不过如此一来,王阜知就不可能是凶手。他是跛子,作不得冰嬉。
怪不得王家的下人会倒戈得那么快,想来是王阜知提前安排好的——若他露出马脚,立刻弃车保帅。
若王阜知是那个“车”,谁会是“帅”?能令王阜知甘愿顶罪的人可不多。许锦之想到这里,不免后背一凉。
“仲明来了。”圣人佯装才看到他。
“是。”许锦之恭敬作揖。
这就是圣人的高明之处了。他故意晾着许锦之,是不满他自作主张;不称官名,只称字,又表达亲近之意。
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,圣人却起身,往禁苑的方向而去。许锦之只得默不作声地跟上。
走到一处亭子,圣人挥挥手,示意左右退下,这才问许锦之道:“最近闹得挺凶的那个案子,凶手竟是王阜知?证据确凿吗?”
“凶手并非王县令,但他......着实脱不了干系。”许锦之答道。
圣人一愣,许锦之忙将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