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菱角仰面,将快要落下的泪珠硬生生忍了回去,随即冷笑道:“许少卿这么会猜,那你继续猜呀。”
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渭崖,忽然想到了什么,不确信地开口:“难道......是青楼女子?”
菱角和许锦之同时看向他,菱角眼中有着避之不及的错愕,而许锦之的目光中有赞许,还有一丝鄙夷。
“难道,我猜对了?”李渭崖继续道,“我师傅曾说,长安的青楼女子骂人有一句狠话,就是让别人晚上去陪太监。还有就是,在槽子里跳来跳去,就是骂女子水性杨花,今儿跟这个好,明日跟那个好,就好比马吃完一个槽子里的曹后,又换到另一个槽子里继续吃一样。”
李渭崖面色复杂地望着菱角,说话烫嘴似的,“你小小年纪,怎么会知道这些浑话?你阿耶怕你跟人学坏,这个人,是个青楼女子吧?”
“你师傅懂的挺多,人远在万里,懂武功,懂谋略,还懂长安青楼里的浑话。”许锦之语气里夹了一丝阴阳怪气。
他身在长安,平日里难免与许多达官贵人打交道,知道这些不奇怪。可是李渭崖一个于阗商人,说是师傅教他的,而不是自己在青楼听来的,许锦之可不信。偏偏这人一开始还装得跟正人君子一样,结果说着说着就露馅儿,果真日久才就见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