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锦之几眼,已经猜出其身份:“这位莫不是......从长安来的许宣抚使?”
“正是在下。”许锦之作揖应道。
傅令山觉得许锦之位高权重,还没什么官架子,又对自己展露亲近,当下便起了几分好感,他回礼道:“见过许宣抚使,在下傅令山,是城中傅记柜坊老板傅高山的长子,舍妹嫁与于县令做续弦。父亲这两日刚刚过世,还未下葬,于县令扣着阿妹,以阿妹生病的理由搪塞我们,不让她来送父亲最后一程。幼弟失踪,今日我得到消息,说是被扣在了于府。今日,我带人过来,就是想找于县令讨要个说法的。”
许锦之听他一口一个“于县令”地叫着,看似是尊敬,实则是不满。
“这说不过去吧,傅兄莫不是误会了什么?”许锦之故作惊讶状,露出几分想要调解的意思。
“误会?我倒希望是。”傅令山冷笑,“只是,我阿妹自从嫁给他,前两年还偶尔能见着面,这一年多来,竟是一面也见不着了。每次我们来于家看她,于县令总有一堆理由阻止。再说我幼弟,并不是完全没心眼的小孩子,不会平白无故跟着生人走。再者,整个河阳县,除了于县令,又有谁敢直接带走我傅家的孩子呢?”
傅令山这样一说,关于傅娘子的去向,许锦之心中就有了八分把握。至于傅小郎君,小孩子不会无故跟陌生人走,但不代表陌生人不能强行带他走不是?
眼瞧着事情的走向,愈来愈对自己有利,许锦之心中乐起来,面上却不显,并装得同样着急:“如此,倒怨不得傅兄着急。”
“于县令既不在家,那就将葛管家请来,你一个门房的,怎好拦夫人的娘家人?一点礼数都不懂,还不快将人请进来?”许锦之回身,朝门房的人说道。
如此,算是将门房的人架在了火上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