闪烁着无尽的怒火。
傅令山拔了护卫的剑,直指于松白,崩溃地质问他:“我阿妹究竟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,你要如此对待她?你到底是不是个人,于松白!”
“既然你都看到了,那我也不装了。”于松白突然笑得猖狂,随后,一股激烈的恨意从他眼中迸发出来,“五年前,河阳县闹蝗灾,我把家里的米粮都拿出来救济灾民。而你们呢?一粒米都舍不得拿出来。我的阿满,他才四岁啊。我把你阿妹毒聋毒哑毒瞎,又切断她双臂,还不曾要了她的命,你就这么难过了?我的儿子死了,你们有没有想过,我有多难过!”
此言一出,满庭院的人都瞠目结舌。
许锦之也有些诧异,自打老槐树下挖出小孩的骸骨,他一开始是不信,这是于家的小孩的。可是,随着线索一点一点浮出水面,证实了这具骸骨的身份,许锦之还是觉得匪夷所思,他甚至有在想,这件事有没有别的隐情。
现在,于松白自己承认了,他儿子就是被活生生饿死的,倒在一时间打乱了许锦之的思绪。
“于松白,你一个穷县令,刚上任,就到底撒火,拿着鸡毛当令剑。闹蝗灾,想拿咱们的米粮,去给你自己的前程铺路,你大梦做醒了吧?你要当好人,把家里的吃的,给了别人,饿死了自己的孩子,跟我们有何关系?再说了,拒绝你的,又不是只有我们家,就因为我们家把女儿嫁给你了,你就发泄到她身上吗?你这个疯子!我今天非要给阿妹报仇不可!”傅令山不管不顾,拿着剑就要上前和于松白拼命。
“你敢过来,我就杀了他!”于松白胁迫着许锦之,眼珠子不断四处转,似乎在等待什么。
傅令山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,他顾及许锦之性命,迟疑着不敢贸然上前。
于松白趁众人不备,从怀中掏出一个烟筒,抛到上空,李渭崖反应明显快于众人,手中长剑一掷,烟筒刹时在空中散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