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一步,她这才发现是中书侍郎赵砚书唤的自己,下官见过赵相。
御史台的司谏。赵砚书看着女官,有些面熟,是否在近些年的传胪大典上见过你。
女官抱袖弓腰,回道:下官是天授九年的榜眼,金陵李幼宜,今年刚刚调入御史台。
李幼宜。赵砚书眼前一亮,天授九年的榜眼,怪不得如此熟悉,当真是好名字。
自朝廷开始对关中武将施压,群臣的声音便也逐渐一致,你一个新上任的司谏却说出了不一样的话。赵砚书看着她又道。
说话的大多都是文官,国朝的文武向来势如水火,尤其是陛下即位之初,武将的地位超过了文官,文官遭到打压,自然心有不甘,如今有了机会,便想要扭转这个局面,下官是新人,不懂党争,只知道燕王的忠心。李幼宜低头回道。
哦?赵砚书好奇了起来。
下官是金陵人,曾亲眼目睹燕王破齐,率军入建康,那是何等的英雄气概,而那个时候,今上便已在燕王身侧,下官想,这份情谊,应比权重。李幼宜解释道,或许在燕王心里,谋得权力,夺取天下的真正原因,是陛下。
听得李幼宜的话,赵砚书回头看了一眼朝堂,国朝能走到今天,全靠君臣之间远在权力之上的信任,这是世间,最为难能可贵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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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授十年八月,桓冲谋反失败,死于乱兵之中,皇帝下令,将所有叛贼的头颅悬于长安城下,警示地方诸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