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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维托的呼吸在针落有声的房间里几乎可以说毫无存在感,但周之莓却能听得一清二楚。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这股炽热的呼吸在逼近,最后停留在她床前,离她不过咫尺之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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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”的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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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头的壁灯被点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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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,周之莓的手腕被触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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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维托的手指带着冰冷刺骨的凉意,轻轻抬起她的腕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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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检查她掌心的伤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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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之莓也很快意识到这一点,她一动不动,静观其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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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光下,周之莓掌心的伤口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赫维托的面前。不难看出来,原本只是擦破一层皮,但现在被细菌感染,开始化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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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怕疼的一个人,居然任由伤口腐坏成了这样,她是有多绝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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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维托还记得,他们第一次的时候,她无法完全容纳他,趴在他的肩膀上疼得闷声直哭。她整个人瑟缩着,像一只被拍在岸上的小鱼,躬着小小的身体,紧咬着双唇。难免的,带出一点点的血丝,她立即摇着头说太疼了太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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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他轻咬一口那颗小小的树莓,她都疼得直皱眉,可他咬下去的力道又不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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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打针也是,那么小的针孔,竟然让她急得小脸煞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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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维托一直知道,她的皮肤比一般人敏感很多,廉价的饰品戴在她的耳洞里会容易引起过敏反应,每年季节变化,她的皮肤也容易过敏,更别提轻轻磕碰就容易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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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为他不会疼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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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她从车上摔下去却还要拼命往前爬,他的心似被刀划一般鲜血淋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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