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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之皎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,又伸手扯他的脸,想起来了些他大学的事。她被迫转学后, 又重读高中,拉开了年级的差距。江远丞大学时,她还在家里上课,那时他就是一边工作,或是一边写论文,盯着她上课了。
那时候他还没穿得很正式稳重,就已经给人很强烈的压力了。上课途中他很少抬头, 但每次抬头看家教时,都能让家教有些战战兢兢,唯恐说错或是教错了什么。没几秒,江远丞又低下头,没有说什么,便很教人纳闷。
温之皎很少听课,但她倒是知道江远丞如此,的确是因为对方说错了什么。也许是暴露了些口癖,也许是哪些地方说得含糊了。她很少会告诉那些家教原因,因为基本到下一次,他们就会被换掉。
江远丞对人总有些懒得费唇舌,又不愿意忍,便会用那种视线看人。或者,这和他以前中文说得不太好有关,那时她总借着这点戏弄他,他每每气得更说不好话。后来,他中文已经是母语水平了,可还是不太爱说话,她便更疑惑他是本来就如此,还是被她戏弄的。
不过现在,他既不能用那种视线看人,也不能摆出懒得提点人的姿态了。
温之皎莫名觉得有些好笑,她费尽全身力气,将江远丞用力往病床边上挤。病床并不小,但她还是觉得留的空太小了,等挤出了更为宽敞的空间后,她才钻进了被窝里。
好困,睡吧。
护工睡的休息室明明收拾过了,却还是怪怪的,还不如跟江远丞挤一挤。反正现在,她又不用当精神抚慰猫狗安抚他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。
温之皎翻了个身,将被子卷了一身,又从手边的桌子上拿了个遥控器。
看会儿电影再睡。
温之皎挑选着电视里的节目,一转头,发现江远丞穿着病号服,十分老实地躺着,只有一侧胳膊上盖着被子的边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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